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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5 基于中间解的地方政府县域医共体创新实践充分条件组合分析 府县域医共体创新实践本质上是“委托 - 代理”关系下
Table 5 The conditional combination analysis of county medical community 寻求在中央制度建构之下的地方自主发展空间。地方政
innovation by local government（based on intermediate solution）
府县域医共体创新实践正面临着双重压力，即不同地域
组合路 条件组合 原始覆盖率 净覆盖率 一致性
径号 之间的张力 ［28］ 、上级政策要求与本地现实利益之间的
经济发展水平 *~ 地理区 冲突。所以，平稳推进县域医共体创新实践需要建立起
1 0.14 0.14 1
位*平台
“中央顶层设计”与“基层区域化探索”之间的良性互
行政层级 *~ 地理区位 *
2 0.14 0.14 1
平台 动关系，重视地方政府所扮演的“先行官”角色，允许
经济发展水平 * 问题属性 地方政府“摸着石头过河”。建议不断完善政策激励机
3 0.43 0.43 1
* 平台
制，进而实现政策企业家精神理论内涵与县域医共体创
~ 经济发展水平 * 地理区
4 0.14 0.14 1 新实践真实情境的“双向贯通”；重视塑造不同行动主
位 *~ 问题属性 * 平台
经济发展水平 * 行政层级 体在医共体创新实践上的共同价值观。同时，还须赋能
5 0.14 0.14 1
* 地理区位 * 问题属性
医共体建设的行动主体，并将权力“下放”，使其拥有
注：结果变量取值为 1；* 表示“且”； 5 个充分条件组合总体 更多的自由裁量权来突破医共体创新实践中遇到的“瓶
覆盖率、一致性均为 1
颈”，探索营造医共体创新实践的政策和制度环境。（3）
组合路径 1 组合路径 2 强化对县域医共体的平台支持是促进地方政府县域医共
体创新的保证。地方政府内部政策企业家的创新行为是
~ ~ ~ ~ ~ 由区域发展情境、行动者的创新意向及其所处的社会网
经 经 行 行 地 地 问 问 平 平 ［29］
济 济 政 政 理 理 题 题 台 台 络共同决定的 。平台支持作为有利于地方政府开展
发 发 层 层 区 区 属 属 医共体创新实践的政治资本，具有强大的政治势能，是
展 展 级 级 位 位 性 性
水 水 医共体实现持续创新所需要具备的（社会网络）资源。
平 平
地方政府借助平台资源，“向上”可以为自身争取到更
多的行政资源，“向下”可以克服面临的重大阻力。此
组合路径 3 组合路径 5 组合路径 4
外，被列为试点平台，也可视作政府从宏观层面上为其
注：~ 表示“非”
图 1 我国地方政府县域医共体创新实践的影响路径模型 背书和对创新的回应，尤其是对于地方政府自发型创新
Figure 1 The path models of innovation practice incounty medical 而言，创新模式的推广和发展需要中央政府的积极回应、
community innovation by local government in China
为其背书。
综上，本研究以地方政府县域医共体创新实践为观
践（典型案例为安徽省阜南县和山西省高平市）。此外，
察对象，验证了地方政府创新的因果关系是非线性的这
在资源不足的现实情境下，“有为政府”的积极政策创
一观点；以县域医共体实践价值案例为数据源，运用
新将有助于地方政府履行责任、缓解地方政府困境。在
csQCA 法，探寻地方政府县域医共体创新实践的影响因
经济势能良好的情况下，若有“主动有为”、动机的加
素及其组合路径，揭示了该类地方政府创新实践的共有
持，地方政府在创新实践上更偏好于“政策创高”与“自
属性及呈现“同花异果”局面的原因。分析发现：地方
主补短”（典型案例为福建省将乐县和广东省高州市）。
政府县域医共体创新实践影响因素的组合构型是非唯一
基于上述分析，提出以下政策建议：（1）地方政
的，不同地方政府主导的县域医共体创新实践需要通过
府若要实现高水平的医共体创新实践，应该关注政策与
不同的路径实现。因此，不同地方政府应根据自身特征
当地经济发展水平之间的强相关性。地方政府是一个 选择最为适宜的创新路径。
由输入、转换和输出三部分构成的开放系统 ［28］ ，经济
最后，必须指出的是，本研究虽然对于理解地方政
高质量发展是实现高水平的医共体创新实践的前提和动
府县域医共体创新实践的机理乃至地方政府创新都具有
力。所以，为了真正促进二者的互融共生，各地方政府
一定价值，但仍具有一定情境性，结论能否适用于其他
务必加强制度供给，构建基于不同阶段的政策工具矩阵，
的政策创新实践场景，仍有待进一步论证。其一，本研
避免单一政策工具使用所引起的单向性偏差。此外，政
究所选取的案例均来自“县域医共体实践价值案例库”，
府需要充分发挥市场机制的调节作用，创造良好的经济
案例库中的案例虽然整体质量较高，但数量不多、难以
运行环境，进而在助推地方经济发展的同时，加速推进
全面 / 系统反映当前地方政府县域医共体创新实践情况，
县域医共体的创新实践。（2）激活地方政府主动创新
故本研究纳入案例的代表性可能不足，结论可能存在以
的意愿是促进县域医共体创新发展的关键。在当前我国
偏概全的风险。未来，仍然需要纳入更多有代表性的案
公共治理实践中，基层公共部门更具创新潜能，地方政
例，与时俱进，更新或修正研究结论。其二，案例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