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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结果 表 4 地方政府县域医共体创新实践单个条件的必要性检验
2.1 必要条件分析结果 5 个条件变量的一致性均 Table 4 Necessity test of individual conditions for county medical
community innovation by local government
<0.9，表明经济发展水平、行政层级、地理区位、问题
结果 = 地方 结果 = 非地方
属性及平台均不是地方自发型创新的必要条件（表 4）。 条件变量 自发型创新 自发型创新
地方政府县域医共体创新实践的发生并不是由单一因 一致性 覆盖率 一致性 覆盖率
素所致，是多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5 个条件中，“平 经济发展水平 0.71 0.71 0.29 0.29
台”的一致性最高，达 0.86，虽然符合充分条件的标准 ~ 经济发展水平 0.29 0.29 0.71 0.71
行政层级 0.29 0.40 0.43 0.60
（>0.8），但没有通过必要条件的一致性检验，仍需要
~ 行政层级 0.71 0.56 0.57 0.44
与其他变量组合进行多重复杂关系因果分析。
地理区位 0.71 0.63 0.43 0.38
2.2 充分条件组合分析 参照当前 QCA 主流研究，
~ 地理区位 0.29 0.33 0.57 0.67
大多数社会学家都认为合理有据、复杂度适中、不
问题属性 0.57 0.57 0.43 0.43
允许消除必要条件的中间解是 QCA 研究中汇报和诠 ~ 问题属性 0.43 0.43 0.57 0.57
释的首选 ［26］ ，故本研究将重点汇报中间解。限于 平台 0.86 0.67 0.43 0.33
篇幅，本研究仅列出基于中间解的条件组合分析过 ~ 平台 0.14 0.20 0.57 0.80
程（表 5）。所有前因条件构型的一致性指标都为 1 注：~ 表示“非”
（> 理论值 0.8），说明 5 个前因条件组合中的所有案
例都满足一致性条件，即 5 个前因条件组合都是地方 地区的县级市 / 区，加之有平台支持，那么地方政府更
政府县域医共体创新实践的充分条件。原始覆盖率为 倾向于开展县域医共体创新实践；组合 3 表明，若该地
0.14~0.43，说明前因条件组合能够解释的个案占个案 区经济发展水平高，且自身有主动发展和改革的意愿，
总量的比例为 14%~43%。净覆盖率为 0.14~0.43，解 加之有平台支持，那么地方政府更倾向于开展县域医共
释本组合最高达到 43%。5 个地方政府县域医共体创 体创新实践。（2）动机型创新模式。符合该模式特点
新实践的充分条件组合，总体覆盖率为 1，表示所有 的条件组合包括组合 4、5。组合 4 表明，若位于东部
影响地方政府县域医共体创新实践的因素 100% 都包 经济发展状况欠佳的地区，受迫于现实发展危机，那么
含在以上 5 个前因条件组合中，总体一致性为 1。因 地方政府会倾向于进行县域医共体创新实践。以福建省
此，该 5 个前因条件组合能够有效解释地方政府县域 将乐县为例，将乐县位于福建省西北部，2019 年的国
医共体创新实践的影响因素。5 条组合路径分别为： 内生产总值（GDP）为 157.96 亿元，由于受医疗资源分
（1）经济发展水平 *~ 地理区位 * 平台；（2）行政 布不均衡、医疗资源流动不顺畅等因素的制约，基层群
层级 *~ 地理区位 * 平台；（3）经济发展水平 * 问题 众“看病难，看病贵”、就医秩序不合理等问题日益突出，
属性 * 平台；（4）~ 经济发展水平 * 地理区位 *~ 问 在现实困境的“倒逼”下，将乐县开展了医共体探索，
题属性 * 平台；（5）经济发展水平 * 行政层级 * 地理 通过“三医联动”改革、构建整合型医疗服务体系及转
区位 * 问题属性（图 1）。符号 * 表示变量链接，表达“且” 变服务模式等系列改革举措，提升了基层就诊率。组合
的交集关系；符号 ~ 表示“非”，意味着该变量在组合 5 表明，若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较好，且为东部地区的县
中一定不存在。“经济发展水平”出现在 3 条组合路径 级市，加之自身有主动创新的动机，那么地方政府会倾
之中，“平台”出现在 4 条组合路径中，这与必要条件 向于进行县域医共体创新实践。以广东省高州市为例，
分析中“经济发展水平”和“平台”两因素具有较高的 高州市位于广东省西南部，2019 年的 GDP 为 631.89 亿
一致性这一结果相吻合。 元，在经济优势的助推下，为进一步优化医疗资源配置，
2.3 构建地方政府县域医共体实践的影响路径模型 让乡镇村民就近享有较高水平的医疗保障，高州市以“创
通过深度分析以上 5 种条件组合，可以得到地方政府县 高地、强基层、补短板”为原则，探索出了独特的医改
域医共体创新实践的两种解释模型：平台型创新模式和 “高州模式”，先后被确定为省和国家的医改示范县。
动机型创新模式。（1）平台型创新模式。平台型创新 3 讨论
模式的主要特征是：在这种模式驱动下开展的县域医共 在中国公共政策的执行语境下，平台支持成为提升
体创新实践，更加体现了地方政府创新的自发性。符合 地方政府履职水平、推进公共政策改革和议程的核心动
该模式特点的条件组合包括组合 1、2、3。组合 1 表明， 力之一 ［27］ 。平台支持有助于促进“上层政治注意力”
若位于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中部 / 西部 / 东北部地区， 与“地方政府实践”“互见”，激发地方政府创新势能，
且有平台支持，那么地方政府更倾向于开展县域医共体 赋能地方治理中的行动者，激活各层级行动者的能动性，
创新实践；组合 2 表明，若为位于中部 / 西部 / 东北部 统一共识并打破执行“屏障”，推动地方政府的创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