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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对照组和试验组不同时间点中医症状积分比较（ ±s） 床治疗中取得了良好疗效。
Table 2 Comparison of TCM syndrome score in test and control groups at 3.3 泄浊消癥法疗效作用机制 现代医学的病理、药
different time
理研究也提示了泄浊消癥法潜在的疗效作用机制。DKD
组别 例数 0周 4周 12 周 24 周
过程中，高血糖、脂代谢紊乱、胰岛素抵抗等多种机
对照组 23 9.4±6.4 8.9±5.4 9.4±6.7 15.1±14.2 a
制，均可促进炎症激活 ［12］ 。促炎因子如白介素（IL）-1
试验组 36 10.5±6.5 9.3±4.9 8.6±5.7 7.6±5.2 b ［13-14］
和 IL-6 在 DKD 中表达水平上调 。炎性细胞和炎
F 值 F 组间 =1.57，F 时间 =1.77，F 交互 =3.48
性因子会对血管产生伤害，通过改变血管通透性，影响
P 值 P 组间 =0.22，P 时间 =0.16，P 交互 =0.02
血管舒张功能，促进内皮细胞、系膜细胞、血管平滑肌
a
b
注： 表示与 0 周比较 P<0.05， 表示与对照组比较 P<0.05
细胞增殖，诱导细胞凋亡、坏死等多种机制，最终导致
DKD 的发生和发展 ［15］ 。
表 3 对照组和试验组不良事件发生情况
Table 3 Treatment-emergent adverse events in test and control groups 中医药现代研究也发现，浊毒与炎症关系密切。尿
病情加 急性左心 毒清颗粒以大黄为主要成分，具有清泻浊毒的作用，既
组别 例数 肺部感染 进入 ESRD
重住院 力衰竭
往相关研究中发现其能够降低 DKD 患者血清超敏 C 反
对照组 23 3 1 0 1
应蛋白（hs-CRP）、IL-18、肿瘤坏死因子（TNF）-α
试验组 36 2 0 1 0
表达水平 ［16］ ，在对慢性肾衰竭患者的治疗中，也能降
注：ESRD= 终末期肾病
低血清 C 反应蛋白（CRP）、IL-6、TNF-α 水平 ［17］ 。
差异，但本研究结果依旧提示泄浊消癥法在晚期 DKD 由此可见，炎症可能是浊毒的物质基础之一。肾络微型
治疗中有潜在的降低尿蛋白水平的作用。 癥瘕则为中医药抗肾纤维化提供了理论指导，本团队前
与 0 周时相比，对照组中医症状积分在 2 治疗 4 周 期研究中发现散结消癥类方药可以下调肾脏系膜细胞纤
时明显升高。结合组间比较，治疗 24 周时试验组中医 维粘连蛋白（FN）的表达水平，从而抑制纤维化进程 ［18］ ，
症状积分明显低于对照组。由此推测，试验组在降低 这一发现也从侧面将肾络微型癥瘕与肾纤维化进程联系
DKD 患者中医症状积分方面更有优势。随访全程，试 起来。
验组与对照组间不良事件发生率无统计学差异。 泄浊消癥法泄浊毒是方法，消癥瘕是目的。现代中
综上可知，泄浊消癥法治疗晚期 DKD 可从保护肾 药作用机制研究发现，大黄活性成分大黄素能显著降低
功能，降低热证积分方面提高临床疗效，同时未见明显 糖尿病肾病小鼠 p65、IL-6、IL-18 蛋白及基因转录水
不良反应。 平，抑制 Toll 样受体（TLR4）/p65 信号通路激活，从
3.2 泄浊消癥法中医理论基础 “泄浊消癥法”基于 而发挥抗炎作用 ［19］ 。土茯苓提取物能够抑制巨噬细胞
王耀献教授针对 DKD 提出的“内热致癥”理论。“内 TNF-α 的蛋白和基因表达水平，提示了其抗炎作用 ［20］ 。
热致癥”理论完整阐述了 DKD 的病机演变模式并以此 此外，在糖尿病动物和细胞模型中，黄芪活性成分黄芪
确立了核心治法与主方。王耀献教授认为热邪是导致 皂苷Ⅳ被证实可下调 TGF-β1、Smad3、α 平滑肌肌动
DKD 的始动因素，为初始病机，“二阳热结”是消渴 蛋白（α-SMA）、Ⅰ型胶原的蛋白和基因表达水平，
病热邪的源头；在共通病机方面，DKD 的病理损伤表 同时上调 Smad7 的蛋白和基因表达水平，发挥抗纤维
现为肾小球硬化及肾间质纤维化，与此相应，国医大师 化的作用 ［21］ 。在单侧输尿管梗阻模型大鼠中，杜仲也
吕仁和教授提出的“肾络微型癥瘕”理论可以很好地解 能下调转化生长因子（TGF）-β1、Smad2 表达水平，
释本病病变过程中的共通病机 ［11］ 。 同时上调 Smad7 表达水平，进而改善肾脏纤维化 ［22］ 。
泄浊消癥法主方中用生黄芪，杜仲益气扶正强身， 另有研究发现，海藻活性成分褐藻多糖硫酸酯可下调肾
土鳖虫咸寒，破血消癥，且属虫类药，尤善入络，搜剔 小球系膜细胞 FN 和 TGF-β1 表达水平，提示了其在抗
络邪。《神农本草经》中言其：“主治……血积癥瘕， 肾纤维化方面的作用 ［23］ 。此外，既往研究还发现了土
破坚下血闭”。海藻咸寒，散结消癥，《神农本草经》 鳖虫活性组分能够抵御过氧化氢造成的血管内皮细胞损
中言其：“主……破散结气，痈肿癥瘕坚气”。熟大黄 伤，提示了其对血管内皮细胞的保护作用 ［24］ 。由此推测，
苦寒，泻热行瘀，《神农本草经》中言其：“主下瘀血…… 抗炎和抗纤维化可能是泄浊消癥法治疗晚期 DKD 的潜
破癥瘕积聚”。土茯苓甘平，解毒利水泻湿，黄元御《玉 在作用机制，但其具体作用机制有待进一步的基础实验
楸药解》中言其：“味甘，气平，入足少阴肾经。利水 研究揭示。
泻湿”。全方针对 DKD 晚期核心病机特点，紧扣清泄 3.4 同类研究结果分析 既往有研究通过对浊毒和癥
浊毒，通络消癥的治疗思想，泄作为癥瘕来源之浊毒， 瘕等实邪病机的干预，在 DKD 的临床治疗中也取得了
同时消作为浊毒结果之癥瘕，辅以益气扶正。因而在临 良好疗效。如刘晓霞等 ［25］ 以三黄固本消癥汤联合常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