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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月 第26卷 第1期 http: //www.chinagp.net E-mail: zgqkyx@chinagp.net.cn ·123·

步骤 方法 流程 通过定量研究，在更大样本中将研究结果从研究人群外
定量研究部分的 定性研究部分的 推到目标人群。在阐述了定性和定量结果之间的关系之
设计与实施 设计与实施
• 提出定量研究问题，确 • 提出定性研究问题，确 后，补充解释具体结果是如何体现该关系的。
第1步 定定量研究方法 定定性研究方法 3 讨论
• 收集定量数据 • 定性研究的样本选择
• 确定定量研究的抽样 • 根据提纲收集开放式的 本文报告了一项采用解释性序列设计的混合方法研
• 收集定量数据 数据 究的实施方式和经验，并简明阐述了混合方法研究的 3
种核心设计的特征和实施流程，以求尽可能地说明实施
混合方法研究的基本框架和过程。但即便如此，作为一
分析定量数据 分析定性数据 种需要同时实施严谨的定量研究和定性研究，并在整体
• 运用描述性统计、推断 • 运用主题框架分析或其
第２步 性统计、效应量来分析 他定性研究的特定方法来 层面将其整合的较复杂的方法，在其他条件类似的情况
定量数据 分析定性数据
下，实施混合方法研究的难度，要较单纯实施定量研究
和定性研究更高。因此，在选择使用混合方法研究时，
建议研究者首先审慎思考以下两个问题：（1）研究团队
是否有充分的技术和资源支持同时完成严谨的定量和定
整合定性和定量的结果，可用策略如下
• 识别两组分析结果都涉及的内容，进行比较， 性研究，并将二者整合；（2）如果选择使用混合方法研
可以讨论或表格的形式整合这些结果
第３步 究，是否能产生科学和应用价值明显优于单独定量研究
• 根据一组分析结果的维度，鉴别另一组分析结
果中的差异之处，并以按维度排列的图 / 表来检 或定性研究的发现。如果研究者对这两个问题均能做出
视这些差异 肯定回答，则将增加完成高质量混合方法研究的可能性。
• 将数据形式进行转换后合并分析（如将主题转
换为频数）。将转换为定量形式的定性结果与定 在我国全科医学和基层卫生领域，定量研究是目前
量数据相联系，进行进一步分析，或反之
被普遍运用的方法，虽然近年来定性研究的开展量明显
增加，但数量依然较少。这一现实背景，可能会导致混
合方法研究在我国的初期发展倾向于以下两个方向。
第 1 个方向，是从事定量研究的研究者，开始在定
阐释整合后的结果 量研究的基础上追加定性部分，去佐证或补充定量研究
• 总结并解释定量、定性部分各自的分析结果
第４步 • 讨论两类数据的关系，在何种程度上、以何 的结果，以提升其结果的稳健型和信息的全面性，即“以
种方式相同、相异、相关、相互补充，甚至可 少阴补大阳” ［20］ 。本文中给出的案例即属于这一类别。
能相互矛盾，并 / 或生成更全面的理解
在这项研究中，定性部分的加入对定量调查所获得的结
果和信息进行了验证（如动摇了定量部分“居民不常吃
图 7 聚敛式混合方法研究基本实施流程
Figure 7 General implementation process of the convergent-parallel mixed 腌制食物”这一发现的可信度，增强了“居民常用味精”
methods research 这一发现的可信度）和补充（在定量研究获知“较低比
例的居民了解食盐的推荐摄入量”的基础上，进一步获
定性数据整合的方法主要有 3 种：（1）聚合数据，把 知“居民缺乏对推荐的每日食盐摄入量的认识”） ［14］ 。
定性结果和定量结果并列在一起进行比较，通常用于聚 但是，从总体上看，开展这一类别的混合方法研究，可
敛式设计；（2）解释数据，用定性数据解释定量数据 能需具备以下两个前置条件：（1）具有完整的实施一
的结果，通常用于解释性序列设计；（3）建构数据， 项优质定量研究的计划和资源；（2）获得对定性研究
用定性数据结果来建构定量研究，通常用于探索性序列 和混合方法研究具有良好的知识和经验的方法学专家的
设计，如建构新的研究工具或干预措施等。 支持。因此，这一类别的混合方法研究可能更适合由具
在进行定性和定量数据结果整合时，需要阐述定性 备充分资源和研究经验的机构和团队实施，以在定量发
和定量结果之间的关系，包括：（1）解释，通过定性 现的基础上，产生更为稳健和全面的混合方法研究发现。
数据的收集和分析解释前期定量研究的结果；（2）确 第 2 个方向，是在首先实施定性研究的基础上去衍
证，使用一种类型数据得出的结果支持另一种类型数据 生定量部分，即“以少阴生少阳” ［20］ 。全科医学和基
的研究结果；（3）增强，利用定性和定量结果的信息 层卫生服务研究在我国高速发展的当下，身处“一线”、
提高解释能力和意义；（4）启发，通过重构研究问题 距离患者更近、更容易发现实践中新问题的个体全科医
或重新整合两种方法的研究结果寻找悖论和矛盾；（5） 生或小型研究团队可能更适合从事此类混合方法研究。
转化，从研究参与者的角度思考定性研究结果与更广泛 在近年全科医学和基层卫生领域的研究中，有相当一部
人群、关注的现象、背景或理论间的相关性；（6）外推， 分研究产自全科医学科、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乡镇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