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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可产生即时和长期两种不同效应。一项入选 23 项 分子）水平 ［49］ ，表明部分白酒也具有抗心血管疾病功效。
研究、29 457 例受试者的荟萃分析评价了酒精摄入与随 6 流行病学研究方法及局限性
后数小时和数日内心血管事件（MI、缺血性卒中和出血 酒精摄入量记录不准是进行饮酒相关研究时不可忽
性卒中）的相对风险，结果显示，适量（2~4 个标准量） 视的问题。迄今为止，多数流行病学研究依赖于基线时
饮酒后，受试者发生心血管疾病的风险在短时间内升 患者自我报告的酒精摄入量，并假设酒精摄入量在基线
高，但于 24 h 后下降，MI 和出血性卒中风险也降低了 前后阶段均保持不变。然而多数人的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30%，并在 1 周内仍具有预防缺血性卒中的作用；而在 尤其是酗酒者的酒精摄入报告，只有终生不饮酒人的酒
大量饮酒后（6~9 个标准量），受试者心血管疾病发生 精摄入量保持恒定（始终为零） ［16，47］ 。
风险自第 2 天起便明显升高，且持续 1 周 ［38］ 。表明饮 混杂因素较多、干扰较大是进行相关研究所面临的
酒后心血管疾病发生风险会即刻升高，但只有在大量饮 一大难题。流行病学研究发现，不仅是生物学特征的不
酒才会出现心血管疾病发生风险升高且持续时间超 24 h 同，社会经济地位的不同也能干扰酒精对心血管疾病的
的现象。 影响 ［49］ 。饮酒的综合评价与心血管疾病及转归存在着
5 不同酒精饮料对心血管疾病的影响 复杂联系。若要研究酒精与缺血性心脏病间的关系，需
1986 年，KEYS 等 ［39］ 首次确定了地中海饮食的特点， 严格控制各种潜在的干扰和混杂因素，如区分终生不饮
并强调坚持地中海饮食模式，能在降低心血管疾病风险 酒、先前饮酒及偶发性豪饮等不同的饮酒模式。然而目
上比传统的西式饮食模式效果明显。地中海饮食模式提 前仍缺乏饮酒对各种心血管疾病终点长期影响的大规模
倡大量摄入蔬菜、水果、坚果、全谷物、海产品（特别 RCT。
是鱼类）、家禽和橄榄油，并可饮用少到中等量的葡萄 目前关于饮酒与健康的研究多为流行病学调查、前
酒，且提倡在进餐时饮用 ［40］ 。该模式现已成为最受学 瞻性队列研究及回顾性队列研究，部分研究结论缺乏说
术界及指南推荐的科学饮食模式之一，可有效降低心血 服力，不足以得出肯定结论，故存在意见分歧和争论。
管疾病、2 型糖尿病、认知障碍、特定部位恶性肿瘤及 有研究者试图控制可能影响研究结果的非随机、非干预
全因死亡风险 ［40-41］ 。 性因素及其他混杂因素的影响，因此采用了孟德尔随机
法国人常摄入大量含饱和脂肪酸的食物，但冠心病 法。孟德尔随机法是遗传流行病学的研究方法，其以基
的发病率和死亡率却很低，即所谓“法国悖论”。有 因型为工具变量，可以模拟 RCT，比传统观察性流行病
理论认为与法国人坚持长期引用少至中等量的红酒有 学方法具有更高的科学性，因果推断的强度更强 , 且可
关 ［42］ 。红酒中多种生物活性成分已被证明对心血管系 行性好，有研究者建议将孟德尔随机法研究改称为遗传
统有益，如多酚类化合物中的白藜芦醇不但能通过发挥 工具变量分析，然而该方法受制于工具变量分析的一些
抗氧化特性起到预防心血管疾病的作用，还能对高血 缺陷，以及其遗传基础的特定局限性，所以在饮酒和心
压、血脂异常等产生有益影响并降低不良心血管事件（如 血管疾病关系的判断上仍要小心谨慎 ［50］ 。
MI、缺血性卒中和 HF）风险 ［43］ ，也能改善胰岛素敏感 华人饮酒问题（CAGE）问卷是用于快速筛查某人
性和内皮功能 ［44］ ，因而在预防冠心病、抗高血压、抗 是否酗酒的测试工具，一项为期 11 年的队列研究使用
糖尿病中的作用最强 ［45］ 。也有学者认为白藜芦醇可通 CAGE 问卷对纳入的 10 728 名受试者进行调查 ［51］ 。研
过抑制细胞内钙释放和病理性信号转导，进而发挥抗心 究发现，评估酒精使用障碍的 4 项 CAGE 问卷评分与
律失常效果 ［46］ 。一项计算机辅助菌株筛选与发展工程 酒精摄入量和死亡率均呈正相关。调控影响因素后，
（CASCADE）的研究将 224 例受试者随机分配了 150 ml CAGE 问卷评分为 3 分和 4 分的受试者与评分为 0 分的
矿泉水、150 ml 白葡萄酒或 150 ml 红酒，嘱受试者每 受试者比较，其心血管疾病危险比为 2.19 和 2.79，与
日晚餐时饮用，并持续 2 年 ［47］ 。研究显示，其他类型 致命性心血管疾病关联性更强，提示 CAGE 问卷评分与
酒精饮品收益均弱于红酒。因此葡萄酒，特别是红葡萄 发病风险之间存在强烈的分级关联，可被作为识别心血
酒对糖尿病患者的安全性更佳，并可有效降低心血管代 管疾病高危人群的重要工具。
谢风险。 7 小结
上述研究虽表明少到中等量的饮酒方式有益于 生活方式危险因素的综合评估和干预措施的实施是
CVH，但受益程度也与酒精饮料的类型有关，如啤酒中 心血管疾病防治的基石。酒精摄入量、酒精饮料类型、
的非酒精化合物（山奈酚、槲皮素、酪醇和酚酸）具有 个体遗传学差异均与预后相关。目前，低至中度酒精摄
抗氧化、抗炎和扩张血管活性等，并可改善内皮功能和 入对心血管的影响仍然存在争议，并且各自支持的证据
压力波反射 ［48］ 。一项比较红酒与伏特加的随机交叉研 也有一定的说服力。其原因涉及多个方面，包括种族（白
究显示，伏特加可升高载脂蛋白 A1（抗动脉粥样硬化 种人、黑种人、黄种人）、遗传变异、酒精摄入量及类型、